第225章 拉锯战(重修)(第4/5 页)
火舌一下子动乱了。
其实,他比谁都清楚,萧子窈早已断了许多社交,平日里最多也不过听曲吃茶,左右连个伴儿也没有,偏偏她病了、他却无可救药,所以看什么都草木皆兵。
一场畸恋的开始往往都是自欺欺人,到了后面,一旦骗不住自己,便只好去骗她。
他于是理直气壮的装作无事发生,照常端一碗滚烫到烧心的苦药喂与她去。
谁知,他既不允她随意走动,萧子窈索性便不下床了。
床上真好,也许此处是她唯一还能死去活来的地方,她在此或哭或笑都只会是因为沈要,再也不必担心祸及旁人。
人养狗,会给狗拴上锁链,可反过来看,狗却要比人从容许多。
——只要他肯亮出獠牙,她便会忌惮不已的作茧自缚了。
好勉强,一条狗爱一个人办法,就是杀死其余所有的人。
沈要于是自顾自的推门进来。
方才,他正忙于将那两封帖子毁尸灭迹,结果归家第一时间都还未曾上楼来看看她,他当真是有些怕她生气的。
“子窈,我回来了。”
果然,一见萧子窈故意不应,他便立刻执拗的重复道:“子窈,我回来了。”
然,萧子窈听罢,却只翻了个身,语气轻飘飘的:“哦,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理我。”
“你想让我怎么理你?”
她笑笑,是似笑非笑的笑,“难道你是想听我说,‘嗯,呆子,你回来了’吗?若是这样,那我便如你所愿说给你听——呆子,你回来了。怎么样,可还满意?”
沈要于是明明白白的皱起了眉头。
可他到底还是卑贱,爱得太多便容易卑躬屈膝。
所以,哪怕他明知萧子窈是故意置气也不顾了,只要她一切都好,至于他好不好,便不大重要了。
他只管稳稳的端住那一碗有苦也难言的苦药。
一条狗的惯用伎俩,无非是伏低做小、示弱示微,他算例外,从头到尾都是城府心机。
“只要是你,我就会满意。”
萧子窈听罢,于是面无表情的将那汤药接过了手去。
却见那汁子漆黑如镜,暗暗倒映她心底莫测的爱恨,不分明。
——昨日,夏一杰那缠满白纱的双手,她岂会看不真切?
她甚至不必多想,便已确凿那定是沈要所为。
真为难,她应当如何回应一个重伤她所爱之人的爱人?
萧子窈默下去了。
那碗里还蒸着氤氲,黑水好不识趣的沉浮良久,甫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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